俞敏洪新东方最新消息(二胎概念)

2022-06-30 6:21:47 证券 group

俞敏洪新东方最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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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新东方老板俞敏洪入驻抖音平台,开启了新东方直播卖货的新时代,进入新东方旗下的直播间。你就可以看到俞敏洪在直播间内侃侃而谈,和观众们热情互动。

或许是由于刚接触这个领域经验不足,虽然靠着俞敏洪这个名头吸引来了不少观众,却并没有取得理想的销售效果。为此,俞敏洪还曾对工作人员感叹:“我们只卖出了不到500万……”

对大多数人来说,500万已经是一笔巨款,但对于俞敏洪而言,当初自己惨遭绑架时,就被劫匪从家中搜刮走了220多万现金,500万实在是不值一提。

这桩20多年前的绑架案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其中俞敏洪又牵扯上了什么事?

钱财外露,惹来觊觎

1998年,距离俞敏洪开办新东方学校已经5年多了,这时候的新东方已经初具规模,每年报名的学生都在增加,暑假时间更是学生补习的高峰期,这样一来,教室就不够用了。

于是,为了节约租房成本,俞敏洪直接找到了北京的郊区,最后租下了几间度假村的房子当作暑假班的教室。

这家度假村的老板叫张北,长得普普通通,能力却还不如长相,度假村因为他的经营不善即将面临倒闭的危机,因此才会接受俞敏洪在这里租房办补习班。

两个月的暑假班转眼就过去了,俞敏洪的租期一到,张北就得返还给他3万押金。张北这个人,不会挣钱,但是很会花钱,俞敏洪两个月前交的那笔押金早就被他挥霍一空了,他自然拿不出这笔钱。

俞敏洪来找他要了好几次,最后他问张北是不是有啥困难了,张北只好对俞敏洪说:“俞哥,最近吧生意不咋地,手头实在是紧,钱也周转不开,你看这样成吗?这笔钱到时候直接抵进下一年补习班教室租金里头。”

俞敏洪听完觉得十分可行,反正下一年还要租房子当教室,不如趁机卖给张北这个人情,既能解人困局,还能省了明年再折腾着找房子,何乐而不为?俞敏洪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次的小小善心却为他埋下了日后的杀身之祸。

张北此人,在经营度假村之前,就是个混迹在北京街头的问题青年,说难听点就是小混混、二流子。他的家庭也十分不幸,在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因为感情破裂而离婚,母亲一走了之,父亲对他同样不上心,将他扔给家里老人养着,给口饭吃饿不死就行。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张北自然不会是什么“三好学生”,小学的时候就仗着人高马大在放学路上勒索欺负同学,横行霸道。年纪再大点的时候,他开始真正的混社会,和一帮小混混们拉帮结派,寻衅滋事,整日在街头浑浑噩噩,不务正业。

在一次街头火拼中,因为动了刀子,张北和一帮同伙还被抓进了警察局拘留,从此后他便成了拘留所里的常客。从这里也能看出张北的心狠手辣,更别提之前每次打架张北都出手狠辣,同伴都为之震惊,他仿佛是在用这种暴力方式来发泄对自己悲惨命运的愤懑。

后来,年纪大了也没混出什么名堂,他便搞了一笔钱在北京郊区开了家度假村做起了生意。然而这只是明面上而已,实际上此时的张北,身上已经背了一起人命官司了。

俞敏洪爽快地答应了张北的要求,反倒令他十分惊讶,要知道1998年的三万块可不是个小数目,很多人一年也就赚个几千块而已。张北第一次诧异,这补习班有这么赚钱?

惨遭绑架,大难不死

补习班不一定都赚钱,但当时的新东方却是十分赚钱,有多赚钱呢?

咱们用数据来说话,1998年的新东方学校已经十分出名了,但是正遇上出国热潮,每天都有非常多的人去新东方报名,这些人的学费集合在一起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是之前在北大任教拿死工资的俞敏洪难以想象的。

其实早在1995年时,新东方一年的营业利润就高达千万了,那个时期新东方的发展势头正猛,1998年时的利润额肯定只多不少。

当时的新东方学校,赚钱速度简直如同一台印钞机,俞敏洪说他当天收到的钱,都是用一个黑色塑料袋拿回家里,等过了一周,钱也存到了一定数目,俞敏洪就会将这笔巨款带去银行存起来。

这一周的钱,足有150万到200万,当时北京的房价一平也才2000到5000不等,换言之,俞敏洪当时,一周受到的新东方学费已经足够在北京买套不错的房子了。

但当时的俞敏洪还处于一心赚钱的状态,也没想过换个好点的住处,这同样为他后来惨遭绑架埋下了隐患。

张北暗中观察了俞敏洪一段时间,看着他每日都将收来的学费大大咧咧地装进那个黑色塑料袋,不禁眼红心痒,心里感慨果然碰到了一条大鱼,然后他火速联系了他的几个“老伙计”,其中一人叫做曲云童,打算绑架俞敏洪抢劫钱财。

1998年8月21号,俞敏洪和同事杜子华一起在路边的小餐馆吃完,边吃边说,还喝了酒,等到散伙的时候已经快十点钟了。

俞敏洪独自一个人醉醺醺地往家里走,当时他妻子和孩子都不在国内,家中只剩下他自己。就在俞敏洪走进那个自己家的那个小区时,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着几个穷凶极恶的劫匪。俞敏洪当时住的小区很破,治安环境也十分一般,曲云童跟着张北过来踩点的时候甚至还问过张北有没有搞错,真的会有有钱人住在这么脏乱差的小区吗?

最后几个人选择躲在俞敏洪回家要经过的楼梯拐角,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于是当俞敏洪走到这里时,张北和曲云童二人一个人拿着枪对准他的头,另一个人趁他没反应过来时扭住他的胳膊,在上面注射了一针麻醉剂。

俞敏洪本来就因为喝了酒脑子不太清醒,这下更是没有一点挣扎地倒在了地上。其中一人在他身上翻出家里的钥匙,几人合力将俞敏洪抬进了屋。随后便在俞敏洪家中翻箱倒柜,大肆搜寻各种值钱的东西,最终居然被他们翻找出了220多万的现金和一些其他财物。

几人此次得手顺利,又满载而归,正是十分高兴的时候,因此,在犯罪团伙将俞敏洪家中洗劫一空后,曲云童发现被扔在地上的俞敏洪仍有呼吸,便提议将他勒死,以绝后患。

谁知一向心狠手辣的张北此时居然犹豫了,在之前的相处中,他能感觉出俞敏洪人不错,反正自己又没暴露,没必要费事再搞出一条人命。

就这样,俞敏洪大难不死,险险地逃过了一劫。从麻醉中醒来时,俞敏洪压根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人头昏脑涨,仍没彻底清醒。好在最终他凭借着顽强的毅力,挪到茶几上摆着的电话旁,拨打出了110报警电话,随后电话接通,俞敏洪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又晕了过去。

当时的小区安保系统落后,我国遍布大街小巷的的“天眼”更是没影的事,想找到这些抢劫犯简直难如登天。俞敏洪的心态倒是不错,丢了200多万还在庆幸这两人只图财,不害命,只当自己是破财消灾了。

他绝对不会想到,张北曲云童这几人居然还敢将主意打在他身上,毕竟,一般人都不会可着这一只羊“薅羊毛”吧!

血债累累,凶残恶徒

从张北和曲云童抢劫的表现来看,都知道二人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了。

早在1994年7月,张北就和曲云童一起在北京东城区的一条马路上恶意碰瓷,他们的运气不错,第一次就碰到了一辆高级小轿车。

见到自己“撞”了人,车主从驾驶位上慌慌忙忙下来赔礼道歉,张北以自己受伤为由让车主带他俩去某某医院做检查,车主哪能想到自己居然会碰上抢劫犯,立刻就答应了。

在车上的时候,两个人分工合作,张北坐在副驾上和车主闲谈,转移他的注意力,曲云童在后边拿出准备好的强力麻醉剂,趁着车主毫无防备,迅速将麻醉针扎进了车主的胳膊上,短短几秒钟,车主便不省人事了。

搞定了车主,二人便准备实施抢劫计划,谁知没一会张北发现不对劲,车主居然没有呼吸了!曲云童吓了一跳,急忙去探他呼吸,真的没了!本来就想打个劫,哪成想居然闹出了人命!

做过手术的人都知道,人体能承受的麻醉剂剂量十分有限,因此注射的要求也非常严格,稍有不慎就会出现重大医疗事故。

更何况曲云童找来的麻醉剂本来是为大型动物注射用的,就这样,这位可怜的车主在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一命呜呼。短暂的慌乱过后,二人想着反正没退路了,干脆直接开着这辆小轿车去了哈尔滨,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将车主的尸体扔进了松花江。

事后,这辆高级小轿车被二人卖了20多万,将赃款平分后,两人便短暂了散了伙。

张北在1993年的时候,因为一些原因进了劳教所,在劳教所里结识了一批狐朋狗友,其中就有曲云童,几个臭味相投的人凑成了一个小团伙,预谋一些违法犯罪的勾当。一年后张北从劳教所中出来,便和曲云童二人谋划了这场劫车抛尸案。

利用这笔赃款张北在北京郊区开了度假村,他一没生意头脑,二爱吃喝玩乐,不仅赚不了钱,反而逐渐把钱赔了个干净,正一筹莫展,计划着再搞一笔不义之财时,陷入困境的张北遇到了前来租房的俞敏洪。

抢劫过俞敏洪一次后,尝到大甜头的几个人,没过多久便将那笔巨款挥霍一空,贼心不死的几个人居然又一次打上了俞敏洪这块“大肥肉”的主意,却不想这次却踢上了一块硬板。

曾经险些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俞敏洪痛定思痛,再也不敢托大,他搬到了一个比较高档安全的小区,还专门雇了个司机送他上下班,又花重金聘请了一位退伍武警当保镖,贴身保护自己的安全。

有了专业人士的保护,张北这群乌合之众自然不足为惧,在他们傻傻地打算故技重施时,遭到了来自武警保镖的“重击”,但是由于他们人数上有一定优势,最终仍是被他们逃脱了。

但经此一事后,俞敏洪心慌得厉害,再次增加了身边的保镖数量,小团伙再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本就被专业保镖吓到的几个人只能忍痛转移目标,不敢再招惹如今的俞敏洪了。但这些已穷凶极恶之徒会就此罢手吗?

纵有低谷,可攀高峰

俞敏洪安全了,但被小团伙盯上的其他人可就倒了大霉,之后张北几个人又伺机策划了几桩绑架抢劫案,犯罪手法极其残忍,有些不配合的受害者尸体甚至被进行分尸,死无全尸。

终于在2014年,小团伙绑架了一名中国农业大学的教授,在作案过程中被警方抓获。算上之前的那名被抛进松花江中的车主,张北团伙共绑架了7个人,这7个人里,除了俞敏洪,其余6人全部遇害。

从警方那里得知这些消息时,俞敏洪心里又庆幸又后怕。他感叹自己这一辈子,真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俞敏洪的话中固然有自嘲的成分,但也确实在真情实感地感慨,他的经历确实“丰富多彩”。

俞敏洪经历三次高考,终于考上了北京大学的西语系,在学校的时候,他还曾因患上肺结核休学了一年,他本身就属于性格较为内向的人,不爱和别人交流,这样一来就显得更加不合群,甚至被认为是班里最不起眼的学生。

本科毕业后也没什么目标和规划,便选择留在北大教学,但是俞敏洪却并不留恋这份稳定的“铁饭碗”,他计划出国,本以为托福考试拿了高分便万无一失,结果天意弄人,赶上政策缩招,俞敏洪得不到机会,逐渐将目标放在了赚钱上。

因为自己就是教师,他便和王强等人合伙在校外开办补习班,自己编写补习教材,没想到学生使用之后得到了非常好的效果反馈,俞敏洪还没来得及高兴,却被北大校方得知了他补课赚外快的事,学校决定杀一儆百,对他进行处分。

没想到俞敏洪尝到了课外补习的甜头,居然直接从北大辞职了,从此后他和女朋友两个人租了间平房,开始专职干起了补习班。

俞敏洪的事业心越来越大,在1993年时,他和徐小平、王强一同创办了北京新东方学校,开启了自己教育培训行业的传奇之路。

当时正赶上出国热潮的好时候,新东方学校办得是有声有色、如火如荼,俞敏洪这个名字也跟着水涨船高,被众人所熟知。

2006年9月7日,新东方在美国纽约股票交易所正式挂牌上市,当年俞敏洪未完成的留学梦终于在十多年后以另一种形式实现。

结语

2021年“双减”政策来临,教培机构受到猛烈冲击,新东方历经三十多年逐步累积的大厦一时间岌岌可危,新东方大批校区退租、赔付违约金、市值缩水、大量裁员……桩桩件件都在预示着这座教育培训机构的黯然落幕。

谁又曾想到仅仅过了数月,俞敏洪瞄准了新时代自媒体领域,带领团队踏入了一个对他来说几乎全新的领域,还让他闯出了另一番天地。

他曾在自己的书中讲过自己坎坷不断的经历,但他却始终相信,只要朝前走,不放弃,人生漫漫,你终会走出那段低谷,迎来自己生命中的高峰。而俞敏洪也确实用自己的一生来为这句话作了最好的诠释。




二胎概念

特约作者 许玉琴

“二胎”概念的提出,始于2011年,是时,实施了30多年的“独生子女”政策终于打开口子,允许“双独家庭”生育二孩。资本市场闻风而动,基于新生儿数量攀升带来孕婴童产业增量市场的预期,相关上市公司在当时被纷纷挖掘,成为“二胎概念股”。

其实,站在当前时点看“二胎概念”,已不必局限于“二胎”这一定语,而应着眼于“受益于婴童数量及婴童人均花费水平”整体提升给相关产业带来的投资机会。因为毕竟在2016年,二胎生育全面放开已实施,据外媒报道,现在讨论的是“独立生育”,即生育政策全面放开,预计2019年或会落地。

​我们且不去讨论这一传言的的真实性,只需要观察一下当前周边育龄人群普遍较低的二胎生育意愿,便可窥一二。可以说,全面放开应是势在必行只争早晚之事。因为到2035年左右,中国在1962~1973年间新增的2.3亿婴儿将完全老去,如果2012~2023年以致往后的时间没有足够新增人口出生,届时老龄化与劳动力断层叠加,无论是从生产还是消费角度来讲,都不利于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更进一步,即使全面放开生育后,多胎生育意愿的降低也使得未来婴童数量未必出现爆发式增长,但在优生优育观念不断强化的当下,只要新增人口数量在稳定增长而不出现大幅衰减,仅基于消费升级逻辑来看,“二胎概念”还是值得我们去长期关注的。

市场空间方面,据相关测算,2016年全面放开二胎后,我国新增婴儿人数大幅上升,预计到2020年婴童数量会达到2.4亿人左右,若人均年花费约1.2万元,叠加孕产妇消费等,则市场空间近3万亿元。从受益领域角度看,应涵盖了提供孕妇及婴童吃穿住行及教育培训等方面产品及服务的各类产业,譬如奶粉、母婴用品、母婴医疗、玩具、早教及幼教、服饰及相关零售等,标的颇多。教育类近年发展势头较为强劲,标的有海伦钢琴、珠江钢琴、全通教育、秀强股份等。孕婴医疗护理关注度也日益提升,戴维医疗、宝莱特、理邦仪器、葵花药业、康芝药业等均为相关企业,仙琚制药是安胎药物黄体酮龙头企业,拥有超过40%的市场份额。




俞敏洪新东方最新消息视频

Tech星球6月11日消息,近日,新东方的“东方甄选”因英语老师双语直播带货爆火,直播间人数过万,6月10日,新东方在线股价暴涨近40%。当晚俞敏洪来到直播间,和老师们一起直播带货。俞敏洪称,这是新东方老师们非常关键的转型,他们老师转型做带货主播,受到了大家的关注和部分的肯定,感谢各位网友的包容宽容和支持。

值得一提的是,日前360创始人周鸿祎谈及直播带货,他表示,线上发布会都应该改成线上带货。他说:我最近拜访了一次俞敏洪,他很得意得讲,他现在线上推荐一本书,可以卖多少万本,一算一年可以挣很多钱。周鸿祎称,自己被俞敏洪说的都眼红了,想要开始直播带货。




俞敏洪新东方最新消息卖琉璃瓦


大家都知道北京,但很少有人关注到京西群山,这是太行山脉的一部分,构成了京西屏障。山间的道路,是北京和山西、蒙古连接的动脉。几乎从秦朝开始,一直到民国,这些群山里遍布的山间通道,把北京和黄土高原及蒙古高原连接在一起,成为不同地区不同民族之间的贸易和文化交流通道。


提起居庸关大家都知道,因为居庸关连着八达岭长城,现在变成了超级旅游胜地,实在太有名了。其实,除了居庸关,北京另外一条繁忙的通道,就是京西古道。这些京西古道,从辽代,尤其从元朝开始,变得非常繁荣兴旺,驼铃不断,一直持续了上千年。直到解放后修建了G108、109国道,以及修建了丰沙铁路线,这些道路才开始沉寂下来,变成了历史遗迹。



今天,提起京西古道,内心会充满陌生感和沧桑感。很多古道因为不再使用被破坏掉,或者被修建的公路所覆盖。沿着京西古道,有很多村庄,因为古道而兴起和繁荣,也因为古道的没落而消沉。今天,不少这样的村庄,已经人去房空,看上去一片破败,枯藤老树昏鸦还在,小桥流水人家已逝。它们曾经像一颗颗珍珠,被京西古道串联起来,为来往客商提供吃住的方便,安慰着游子们孤独的心灵。大部分的村庄,时过境迁,现在自己也陷入了永久的孤寂和衰败中。


京西古道的出现和繁荣,和人类从来没有停止过的生存交流活动相关。人类喜欢远行,也对远方充满了好奇,希望通过交流获得更加丰富的生活资源。从远古开始,人类的经济能力就彰显了出来,无师自通懂得了两件事情:一是人所需要的生活用品,不可能关起门来全部自己解决,需要通过互相交换才能得到,所以从以物换物开始,最后产生了货币;二是人们发现,把自己的物品运到更远的地方去,会变得更值钱,把更远地方的物品运回来,也会更值钱,于是异地贸易就产生了。人类出现了专门做贸易的人群——商人。


商人冒着风险在艰苦的路上来回折腾,丰富了别人的生活,同时使自己也变得更加富有。即使在贸易控制最严格的时代,比如明朝早期,人群之间生生不息的贸易活动也从来没有停止过。从汉朝就出现的丝绸之路,就是最好的例证。丝绸之路不仅繁荣了贸易,也繁荣了文化。如果没有丝绸之路,今天的中国,应该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京西古道,可以看作是小型的丝绸之路,通过北京和西部的连接,把草原民族生产的牛羊、皮毛等运到关内,又把他们所需要的茶叶、布料等送到关外,使得两边的人们各取所需,和平共处。


京西古道,像蜘蛛网一样遍布了北京的西部山区。其起到的主要作用有如下几个:一是运送西部山区盛产的煤炭到京城。从隋唐开始,人们就发现西山有煤,当时叫乌金,比木柴更加好用。到了元朝开始,大量开采煤炭,作为整个京城的燃料。随着京城的扩大,在京西挖煤和运煤的人越来越多,形成了巨大的产业链。解放之后,京西的煤矿还在为北京提供源源不断的能源。直到2017年,最后一家煤矿才因为环保原因被关闭。


二是上面我提到过的贸易。北京作为京城,需要大量的物资。当时北京的物资运输主要通过几条路径:最主要的是水路,也就是大运河,把南方的粮食等源源不断运到北京。当时的航船,从元代开挖通惠河开始,可以一直开到今天北京城中的积水潭,也就是我们熟悉的后海。另外几条陆路,分别是和东北相通的山海关、古北口,和山西蒙古相通的居庸关、京西古道天津关。京西古道热闹的时候,每天有几千匹骆驼、骡马在路上行走,可见当时的繁华。


三是烧香拜佛的香道。京西山区,有千年古庙潭柘寺和戒坛寺,还有著名的妙峰山庙会,京城权贵们经常来朝拜,实际是借着由头郊游。因此老百姓也跟着蜂拥而至,成为北京最热闹的活动场所。妙峰山庙会,春秋两季,每期十五天左右,最多的时候一天能够去几万人。有人群就有商机,有商机就有人愿意投入,人多了,路也就踩出来了。由于以上几大原因,京西古道像像毛细血管一样,把北京和外部世界紧密连接起来,为京城源源不断提供活力。


我一直想到京西古道走一走,体会一下古道的历史沧桑,亲身感受一下真实存在的历史遗迹,把自己融入千年驼铃的余音之中,感悟古老帝国是如何一步步走向了今天的繁荣。除了古道本身,那些留下来的古老村落,也是我心念所思的地方。这些村落,就像一个个故事,每个故事,都有着令人感叹的独特魅力,有着一代代人辛勤的背影。


京西古道有很多条,我只有一天时间,即使选择其中的一条走完,也是艰巨的任务。任何一条古道,东西方向的距离都接近百公里。在古代,这是需要几天时间才能走完的距离。如果要想认真考察,最好的方式是徒步,这样才能体会古人风餐露宿、长途跋涉的心情。我知道我是不可能做到的。我只能开着汽车,在现代化的公路上,从一个点到另一个点,用浮躁的心情,跳跃着把我想看到的东西,先看一遍,算是暂时了却一桩心愿。


在研究了道路和景点后,我决定走最主要的西山大路。这条路,从永定河边的琉璃渠村出发,一路向西到天津关。天津关是离开北京前一个关隘的名称,和天津市没有任何关系。从天津关出去,就到了河北的怀来,再往前就进入了山西和内蒙古地界。这是千年以来京西最繁忙的道路,集运煤、贸易、朝拜于一身。


这条古道,基本上和今天的G109国道平行。一路上经过如下地方:琉璃渠村、牛角岭关城、马致远故居、后桑峪村、灵水村、沿河城村、爨底下村、柏峪村、到达天津关。我计算了一下距离和时间,一天之内,紧赶慢赶,应该能够基本走完。


早上8点多出发,天气很好,蓝天白云,竟然有点秋高气爽的味道,是出行的好天气。最近唯一的问题是,新冠肺炎疫情又开始紧张起来,不知道这些村庄和景点是不是开门。不过已经决定去了,就去看一看吧。从中关村到门头沟,距离不算远,9点不到就到了我们今天要去的第一站:琉璃渠村。



琉璃渠村,是永定河西岸第一村。自从有西山古道,这个村庄就已经存在了,和河对面的三家店村遥相呼应。三家店村的历史,我在上次的《雨中漫行永定河》里,已经讲到了。琉璃渠村背山面河,一转身就是崇山峻岭。天晴时,爬上山头能够遥望京城。西山大路,从这里开始,翻山越岭,跋山涉水,直通怀来。通过村名,你可以猜出来,这个村庄是烧制琉璃的。


故宫金黄色的屋顶,就是琉璃瓦。北京琉璃瓦的烧制,从元朝就开始了,地点就在今天的琉璃厂,现在的和平门附近,变成了古文化大街。后来琉璃厂变成了城区的一部分,明朝就把烧制琉璃瓦搬到了今天的琉璃渠村。到了清朝,官府设置了机构在这里督造琉璃制品,叫琉璃局,后来村庄的名称就讹化为琉璃渠了。北京使用的琉璃制品,一半以上来自这个村庄。故宫最著名的琉璃制品九龙壁,估计也是在这个村庄烧制的。


今天,该村的繁华已经远去,但村庄规模依然存在,村中常住人口有4000人左右。当然,这里已经不再烧制琉璃瓦了。因为环保原因,2017年最后一座琉璃瓦窑熄火,从此和烧制琉璃的历史告别。


今天的村民,大部分应该在市区上班。村子作为被保护的文化古村落,短期内也不会被拆迁。村里的房子,大部分是一层的平房,但不少房子已经改造,不再是古建筑。村中的两条大街还在,长约千米左右,诉说着曾经的光辉。街边的老槐树,见证了村里千年的沧桑,现在依然枝繁叶茂。


今天的琉璃渠村,留下来的古迹,还有万缘同善茶棚、三官阁过街楼、商宅院、关帝庙等。新建设的景点有村口牌楼和琉璃文化长廊。从永定河边的马路进牌楼就进了村庄,迎面而来的是琉璃文化长廊。巨大的照壁,上面是琉璃烧制的各种动物花草,很有气势。琉璃烧制技术,现在是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


我们沿着街道北行,先去了万缘同善茶棚。这是西山古道上第一个大茶棚,主要为到妙峰山进香的香客服务。茶棚,顾名思义,就是喝茶歇脚的地方。很多香客从城里坐车来,到了这里要进山,坐车改成步行或坐轿子,长途跋涉前先歇息一下。茶棚提供的服务很多,喂养骡马、提供茶水点心、安排简单的住宿,一般都是慈善性质的。时过境迁,茶棚尽管还在,但已经变成了被废弃的文物建筑。即使这样,也可以看出这个茶棚规模很大。


我们到达时,大门紧闭,铁将军把门,从门缝看进去,杂草丛生,门破窗碎,一片萧条,曾经的热闹已经了无踪影。离茶棚不远,还有被废弃的琉璃窑洞,也是杂草丛生,昔日熊熊烟火已熄,安静卧在山梁之下,似乎一个世纪老人,深深沉浸在对以往的回忆中。主街道上的关帝庙,修缮得还不错。


京西古道上,几乎村村都有关帝庙。商人重关帝,保平安,讲义气,所以逢庙必拜。关帝庙也关门,不知道是因为疫情,还是本来就不开门。我们只能趴在墙头,用镜头拍摄了一下里面庭院的状态。村中的过街楼,也是一景。


京西的不少村庄,村口都有过街楼,有两个作用,一是宣示村庄的存在,提示来往客商到达了什么地方。在茫茫山道上走了很长时间的行人,抬头看到过街楼,内心一定会充满回归人间和烟火的喜悦。二是在关键时刻,过街楼能够关闭,对于村庄起到一定的防御作用。



琉璃渠村的过街楼修得比较气派,有另外一个名字叫三官阁,可能是因为有官员在边上办公的缘故。楼上有字,东边是\"带河\",西边是\"砺山\"。这四个字,来自成语“河山带砺”,出自《史记·高祖功臣侯者年表》:“使河如带,泰山若砺,国以永宁,爰及苗裔。” 原意是即使黄河细得象条衣带,泰山小得象块磨刀石,封国也决不改变本色,江山永存,恩泽惠及后代子孙。放在这里,大概是说永定河如带、太行山若砺,琉璃渠村子子孙孙永葆繁荣。


过街楼旁,是琉璃厂商宅院。这个商宅院,是当初清政府派官员驻扎的地方,现在改成了“琉璃渠乡情村史展”,宅院也是大门紧闭,古建筑内部看不到了。查资料,是很好的两进四合院,正房耳房回廊等,保护得很好。放一张网上的照片在这里,大家可以感知一下。


(网络图片:琉璃厂商宅院)


出了琉璃渠村,我们沿着永定河前行。雨后的永定河流水潺潺,清流飞瀑,两边山峦叠翠,景致迷人。我们停下来拍摄永定河的美景。这一美景的所在地叫水峪嘴村。听这个村名,就知道这里水源丰富。昨天晚上刚下过雷雨,今天有很多水流从山上流下来,潺潺流水流过公路路面。从琉璃渠村开始向前延伸的西山古道,到了这里要翻越第一座山岭——牛角岭。


如今,这里已经改造成了一个景区,叫“京西古道景区”。景区里保留了上山下山的古道,是考察古道原状的绝佳地点。进入景区需要买票,买完票可以开车进去,游客可以停车后沿着古道爬上去,也可以把车开上山顶,直接到山顶的牛角岭关城。



景区里有古道博物馆。博物馆不大,里面对于古道的形成历史和相关民俗、沿路景点和村庄进行了简要介绍。从博物馆出来,我们直接开车上山,沿路发现有一些别墅,可能是这里成为景区之前造的,现在不知道谁在使用,有点煞风景。到了山顶,就到了牛角岭关城。



这个关城在明清时期非常重要,是两个行政区之间的关隘,也是重要的收税站点。今天的关城已经废弃,城头长满杂草荆棘,显得苍凉古老。关城内外是原来的古道,路面上留有大量深深的蹄窝。蹄窝是古道上最让人动心的遗迹。在青石路上,动物几千万次踩踏,才会出现如此深的蹄窝。骡马骆驼踩在蹄窝上下山,也可以起到防滑的作用。



这些蹄窝,走过的不仅仅是负重的动物,也是来往商旅的人生。他们的悲欢离合情仇爱恨,都和这些蹄窝一起,被永远镶嵌到了历史的记忆中。道旁立着一块乾隆年间的“永远免夫交界碑”,据说是从草丛里挖出来的。上面的碑文中有 “……如我西山一带,村墟寥落,石厚田薄,里人走窑度日,一应夫差,家中每叹糊口之艰,距京遥远,往返不堪征途之苦……恩准王平、齐家、石港三司夫役尽行豁免。” 这算是体现了一点皇帝对于老百姓的“皇恩浩荡”吧。其实,中国老百姓的辛苦,从来都不是皇帝的一点恩惠,可以解决的。自古以来,帝国的制度性腐败,让老百姓受到层层盘剥,从来都没有轻松过。


关城边上,有一个关帝庙,里面供奉了关公,偏殿里供奉了杨六郎和杨家女将等。其实杨六郎是否在这里活动过并没有历史记载。杨六郎是北宋人,这个地界,北宋时期属于辽国,杨六郎应该到不了。这个关帝庙是在原有基础上重修的,不算历史遗迹。



离开关城,我们开车前往西落坡村里的马致远故居。马致远,是元杂剧四大作家之一,和关汉卿、王实甫、白朴齐名。关汉卿的代表作是《窦娥冤》,王实甫的代表作是《西厢记》,白朴的代表作是《梧桐雨》,马致远的代表作是《汉宫秋》。元朝的时候,科举制度被破坏,汉族文人没有太多的仕途出路,结果就变成了民间文学家,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文化遗产。


马致远之所以人所共知,是因为小令《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其实白朴也有一首《天净沙·秋》:“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 这也是很好的诗,但意境不如《秋思》,能触动人内心最深处的漂泊孤独感。据说马致远的这首天净沙,就是在这里写下的,景致就是该村周围的景致。


我们到达西落坡村,沿着马致远故居的牌子一路前行。道路两边村庄,已经没有了古村落的痕迹,大部分房子都已经被翻建成了两三层楼的现代建筑。正在我失望之余,一个小广场出现在眼前,有一眼泉水汩汩而出,村民和游客在泉水里洗东西。我看有卖新鲜黄瓜的,就买了几根,去泉水洗黄瓜,结果被游客认出,被拉着照了几张照片。


据说,泉水常年不涸,向下沿着小溪流到了马致远故居的门口。我们顺着村民的指点,到达马致远故居门口,跨过门口小桥,发现故居大门紧闭,没有人服务,我们只能从门缝里往里看一下。院子中间有马致远的塑像。故居边的墙上,写着《天净沙·秋思》的文字。我翻阅资料,发现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马致远在这里住过。马致远确实是大都(北京)人,估计来过京西,但不一定住过。他年轻时热衷政治,当过地方官员,后来对于官场失望,开始隐居,专心写作戏剧。但他的隐居地,其实是在杭州,并不在北京。之所以说这是他的故居,更多的是出于某种猜测。



从马致远故居离开,我们要去的地点是东、西石古岩村。西山大道从这两个村庄之间通过,翻越一座山叫石佛岭。村庄已经基本没有了古村庄的样子。刚开始我们找古道也没有找到,刚准备离开,看到了一个门洞,门洞上写着石佛岭古道,问了值班的村民,告诉我们过了门洞往山上走,就是古道。


石佛岭古道,长度大概有一千多米。我们爬了一段山路,找到了古道,一路往上行。古道有一段因为下雨塌方了。由于时间紧张,我们没有走完古道,甚至没有走到石佛岭顶上的四块明代的摩崖石刻。石刻上记录着修路的功德,也刻有三尊石雕佛像,石佛岭也是由此得名的。我把网上找到的照片放在这里,让大家看一看。


从古道上,可以看到山崖下流淌的永定河以及沿河建造的丰沙铁路线。我们顺着古道往回走,古道穿过村庄,道路边上还保留一两处古老破旧的房子。顺着古道我们又穿越门洞,回到了停车地。这次没有看到摩崖石刻,有点遗憾,留一个念想,下次再来。


(网络图片:石佛岭摩崖石刻)


离开东石古岩村,下一个目的地是沿河城村。两者之间还有一些村落,比如王平村,原来是古道集散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镇,古迹基本没有了踪影,所以我们就不再停留。沿河城村比较远,要沿109国道开40分钟,然后拐上斋幽路开20分钟才能到。我们一路前行,好不容易到了沿河城村口,结果发现村口全部是路障,不让任何车辆进去。原来因为疫情紧张,村民们干脆把村庄封闭了。我们只能自认倒霉,再掉头开车回去。


沿河城是一个军事要塞,在明朝的时候作为守卫京西的大门之一,曾经有两千人以上的军队驻扎在这里,整个村庄都建有城墙和角楼,山上还有烽火台和瞭望塔。沿河城的地理位置之所以重要,是因为这里是几条道路和山河口的交汇之地,向北沿着永定河到关外,向西出天津关到怀来,向南向东可以直达京城。戚继光曾驻守这里,在沿河口一线建了空心敌台十五座,烽火台六座。至今这些敌台和烽火台,不少还矗立在山头,俯瞰人间世事变迁。


(网络图片:沿河城村)


回到109国道,我们下一个目的地是著名的爨底下村。这是京西最有名的古村落,已经成为北京人周末休闲的首选地之一。我在十年前就带领新东方团队来做过团建,在周围翻山越岭走了十几公里。很多人“爨”字不会读,读“cuan”,意思是灶头或者生火做饭。字形很复杂,但是很好记,就是一个人双手拿着锅,中间是灶口,下部就是木柴推进灶口形成大火。其实,这个地方最早可能叫川底下村,不知道什么时候改成了爨底下村。我猜可能是这个村庄位于古道上的核心位置,来往客商众多,到了这里,需要大锅煮饭,慢慢就变成了爨底下村。



这个村庄到明代才有。起源是山西洪洞县的韩氏三兄弟,先在这里奉命守关,后聚族而成村落。现在村里几乎所有的居民都姓韩,互相之间都沾亲带故。该村位居险要地势,依峡谷和山势而建,房屋看上去鳞次栉比,错落有致,民居大部分没有受到破坏。


村庄本身不算大,到今天只有三十五户人家,本村居民不足一百人,但拥有六百多间房屋。原来可能人口多一些,后来有些居民搬出去了。不少房屋租给了经商的人,改造成了餐厅、酒吧、民宿等。该村及周围地区,已经形成大区域的景点,把下面的双石头村和上面的柏峪村,都包括了进去,叫做爨柏景区。


景区需要买门票进入,门票还不便宜,但来的人还是不少。这里尽管也有防疫压力,但经济收入的吸引力明显更大,所以只要体温正常,一律放行。我们到达爨底下村,已经下午一点多,先到一家叫爨宝的客栈吃了饭,点了大锅鲤鱼、铁锅乱炖、红烧豆腐、炸花椒叶等,美美吃了一顿。饭后就拎着摄像机在村里转。


先爬到村庄对面的山上看整个村庄的全貌,景色绝佳。山上有一个小型的碧霞元君娘娘庙,估计是后建的。下山后我们沿着街道行走,一路看各种古建筑,大同小异。再沿着上坡的道路,拾级而上,参观上面的建筑。上面也是老民居,其中一堵墙上写着“用毛泽东思想武装我们的头脑”,看上去是过去岁月留下来的纪念。


我们从上面俯瞰下面的院落,环顾周围的山势。爨底下这样的村落,来看一眼是不够的,至少应该在这里住上一夜,尤其是在星月皎洁、明河在天的夜晚,在村里徘徊一下,就能够体会到几百年村落的历史厚重。



过爨底下村上行,就到了著名的一线天。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隘口和景观。石灰质的山岩,千万年被水流冲刷形成沟壑,劈山开路,两边峭壁森森,如同进入一条岩石隧道。在古代几百年的时间里,商旅们就从这里进进出出。出,越过天津关到关外;进,就到了烟火人间的爨底下。出的苍凉和进的热闹,在这里交汇。一线天内外的世界,象征了人生的旅途风尘,艰难与希望同在。


过了一线天,再往前,还有一个村庄,叫柏峪村,这是出天津关前的最后一个村庄,实际上村庄就是天津关的一部分。非常遗憾的是,这个村庄的所有古迹,都已经消失殆尽。村庄整体上做了改造,街道和房屋都是新修的,一色的建筑风格,完全是新农村的迹象。路边竖了一些牌子,写明了原来这里有什么,但实际上实物早就烟消云散。村庄里有三三两两的老人在散步闲聊。这里没有古迹,我们失望地穿村而过,往上走到天津关的所在地。



天津关,是明朝有名的关隘,守卫京师的大门之一。但现在几乎了无痕迹了。我们看到了一个木牌子上写着天津关三个字,再往前走了一段,发现路边竖着一块巨大的花岗岩石,上面书写着“天津关”三个大字。这可能就是原来天津关隘的所在地了。边上有一个小小的娥皇庙。娥皇传说是舜帝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要在关隘这里敬拜娥皇,也许是后人的附会吧。关隘前面的崇山峻岭,就是有名的黄草梁。从这里往上走,就能够看到明朝的长城和敌台遗址,但需要往上走两小时左右,我们时间不够只能放弃。上到黄草梁,有高山草甸的景致,可以一览天高云淡的风景,应该是那种“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的境界吧。



离开天津关,我们从盘山路下到京拉路边上的清水镇。这里是清水河的发源地。清水河一路东流,到雁翅镇和永定河汇流,流向北京城。1970年,政府修建了斋堂水库。今年北京雨水旺盛,斋堂水库水位高涨,水面碧波荡漾,形成了很美丽的高山湖泊。我们在马路边上的水库旁,隔着铁丝网欣赏了一会美景,用无人机拍摄了水库的全景。



回去的路上,我决定再去两个村庄:灵水村和后桑峪村。这两个村庄都不能算在古道边上,但离开古道不远,各有特色。灵水村是一个文化村,自明清以来,村中考取功名的人层出不穷,有22人考取举人,2人考取进士,民国时期还有6人到燕京大学读书。因此灵水被当地人冠以“举人村”,村名也改成了“灵水举人村”。辽金时期,这里就有了村庄,到今天也算是个大村。


2013年,湖南卫视推出亲子节目《爸爸去哪儿》,第一站就是在灵水村拍摄的,所以现在村里有不少挂了《爸爸去哪儿》的宅院。我来过灵水村,朋友黄怒波在这里租了一个宅院,改造成了“诗人之家”,让朋友们一起到这里谈天说地,我来参加过一次。


该村也要收门票,因为接近黄昏,守门人大手一挥,我们居然不用买票就进村了。村里大部分人家都大门紧闭。这样的古村落要到周末,才会有城里人过来度假,平时一般都冷冷清清的。村庄开发得不是很好,很多古旧房子处于被遗弃状态。有人打理的房子,门口放有鲜花,就显得有人气。我穿过寂静无人的街道,也找到了黄怒波的“诗人之家”,大锁把门,人踪全无。



村中最值得去的景点是南海大龙王庙。龙王庙建于金朝,历史悠久,规模不大。但庙前的古柏,巨大粗壮,令人印象深刻。这棵古柏,据鉴定,已经有1800多年的历史,那就意味着汉朝就已经长在这里了。龙王庙前有龙池,据说以前泉水汩汩,终年不断,但现在看上去就是一口巨大的枯井,干涸见底。


黄昏中的村庄,除了个别老人坐在房子前面,满脸迷茫看着我们,几乎没有一点人气。后来在街上碰到一位少妇,抱着孩子玩耍,我觉得这才是乡村生活应有的模样。可惜在中国的大部分农村地区,这样鸡犬相闻、邻里相亲的村野生活,那种深巷狗吠、村墟夜舂的美好景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中国农村以及和农村骨肉相连的乡村文化,正在无可挽回地消失。随着城镇化的推进,大量的乡村必将凋敝。能够存在的那些村落,需要进行农业产业结构的转型才能有新的生机。有些村庄,也许可以作为文化传统村落被保存下来,就像爨底下村或者灵水村一样,依靠休闲旅游获得发展。即使这些村落,如果一旦城市休闲爱好发生改变,也马上会变得命途多舛。


幸亏人类的心底,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怀古情愫。这种情愫,会把人和乡村不断连接起来。“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是人类永存心底的美好意象。


从灵水村出来,我们到达路口的另一个村庄,后桑峪村。村庄不大,但却因为整个村庄信天主教,变得特例独行。在北京的深山老林里,有一个村庄信天主教,这是怎么回事呢?据说事情发生在成吉思汗的年代。成吉思汗西征欧洲,带回来了天主教的传教士。这个传教士就隐居在了后桑峪村这里,通过坚持不懈传教,居然把不少村民转化成了天主教徒。村庄的居民也因此分裂,信教的在后桑峪村,不信教的在前桑峪村。现在两个村庄又变成了一个村庄,但信仰的区别还在。


村中有一座已经很古老的天主教堂。我们想进入村庄去看的,就是这座天主教堂。非常可惜的是,到了村口我们被拦住了,据说是因为疫情不让进去了,我们只能在村口瞄一眼过街楼,叹息而归。这里放上一张后桑峪村的图片,图片中,大家可以看到教堂的尖塔高高耸立,恍惚中好像欧洲小镇的感觉。


(网络图片:后桑峪村)


从后桑峪村出来,我们重新回到109国道,沿路返回,回到热闹的北京城。一天的匆忙,走了古人可能要用一个月才走的路。但我内心深知,这样的行走,和古人的负重跋涉,翻越万重江山相比,简直就是一种轻浮和张狂。


在现在节奏如此匆忙的社会里,山高水远几乎变成了一种虚幻的存在,而“古道西风瘦马”,早就是一种诗意的想象。断肠人依然有,但不是天涯海角不能相见,而是坚守真情难觅踪影。


夕阳西下,万年如斯,西山的群峰,在落日里美丽苍凉。几度江山,几度岁月,古道已废,新路蜿蜒,物换星移,生生不息。在落日残霞下,孤村依旧,人间已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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